我创立新南派山水画的几点思考

            文/黄廷海  

            艺术的生命在于继承与创新。没有继承,艺术便是无根之木,没有创新,艺术便不可能发展!

            我自1990年起开始研究和探索新南派山水画,旨在突破古人和今人的藩篱,开拓自己独有的山水画风格,在当今山水画坛占有一席之地。经过近30年的磨练和耕耘,终于步入成熟,形成新南派山水画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、审美特征和技法程式。

            理论体系方面,主要规纳为七个特点:

            1、天人合一,以人为本。

            2、出世入世,两相兼宜。

            3、学术先行,创新为旨。

            4、有法无法,法随心出。

            5、迥异古今,贵在胆识。

            6、南北兼融,择优我用。

            7、以中为本,兼取西法。

            审美特征主要分七个特点:

            1、意象构成,不似之似。

            2、阳刚阴柔,双重审美。

            3、苍茫雄奇,大美自然。

            4、诗画合一,意境动人。

            5、突出光影,时空浩荡。

            6、绿色山水,生命之源。

            7、笔墨之美,画奇造化。

            在技法程式上我主张“有法而无法,法随心出,笔随意生”。我重视中国画的笔墨之美和程式之美,但又打破它的程式法则,反其道而行之,常以焦墨勾形,浓墨皴擦,淡墨破染,重在整体架构,意在局部经营等等。由此而形成了新南派山水画的风格美、意境美和形式美。使其既有深厚的传统底蕴,又具有鲜明的现代意识。迥异古今,既不似金陵画派,又不是董源、巨然以降的南派山水,而是独立于当代中国山水画坛的“新南派山水画”。

            早在1995年,由我和赵绪成、范扬、朱道平、杨春华、潘高鹏、徐宁、穆家善等八人组成的“金陵当代八人水墨画晋京展”,应刘勃舒院长的邀请在北京中国画研究院(现国家画院)举行,我有10幅作品参展,引起专家和观者的关注。在学术研讨会上,刘曦林、刘庭龙、赵力忠、陈缓祥、陈平、李老十、陈履生等众多评论家给予高度评价,认为:“黄廷海的山水画,是人对大自然的向往与回归,是画家对人生世界的彻悟,是当代南派山水画的美学蕴含,兼有禅意般的玄境。他以其独行的审美理想和艺术语言,创造了一个典丽明净,苍茫雄奇的山水世界,为南派山水画续写了崭新画卷”。刘勃舒则挥毫题书“画坛双栖流墨子,金陵山水又一家”予以赞赏。

            1997年,我探索的新南派山水画在江苏省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,赵绪成、黄养辉、盖茂森、朱道平、傅二石、马鸿增、朱葵、陈世光、陶铨等江苏画坛名流纷纷到场祝贺、参观。恩师宋文治亲临现场观展,并题字“画坛代有英才出,独具意匠写云山”相赠,给予高度评价。《坐看渔家图画间》、《台城晓唱图》二幅作品被江苏省美术馆收藏。

            2001年,由江苏省美术家协会、江苏省美学学会和南京市文联主办的《黄廷海艺术研讨会》在南京举行,马鸿增、周积寅、尚辉、范保文、赵文元等20位与会专家们,一边看画,一边点评。中国美协美术理论委员会副主任马鸿增说:“黄廷海对传统和理论的研究,比一般画家要深入和系统,   具有相当高的眼光和胆识,故能取得今天令人瞩目的成就。他有意无意地走出金陵画派。我就是我。他的新南派山水画具有鲜明的个人样式,在画坛占有重要位置”。《美术杂志》主编尚辉说:“黄廷海的学问、功底和胆识要高于一般画家,他对现代中国山水画有独到的思考和探索,便形成了‘黄家特色’,在当今山水画坛独树一帜。”

            2001年中国美术研究所《美术观察》推出我的新南派山水画专题,发表了由我撰写的《开拓南派山水画新天地》一文和作品8幅,自此我们新南派山水画正式亮相当代画坛,我的研究成果,逐渐被熟知和认可。相继《中国美术》、《今日中国美术20年》、《真正的艺术在中国---当代中国画坛30家》、《美术报》、《大家风范---黄廷海作品集》、《国画脊梁黄廷海》等数十家美术刊物发表并介绍新南派山水画,纷纷给予高度评价。这期间《苍山依旧图》、《云山无尽任我游》、《江村神秀图》、《夏山浓荫图》等作品相继入选文化部、中国美协举办的画展。《江村晴岫入画来》、《夏山图》、《云壑飞瀑图》等作品入选全国第四、五、六届山水画展,并获得创新奖、优秀奖和杰出成就奖。这期间又相继在南京、香港、广州、温州、烟台、秦皇岛、肇庆、惠州、宁波、周口、南阳、宁津、宣城、泰州、东莞等地举办个人画展。2007年出访意大利、法国、德国、荷兰、瑞士等国考察交流。

            2012年,我应北京人民大会堂管理局的邀请,创作了巨幅新南派山水画《江山永固水长流》,被布置与收藏。新华网评论说:“这是继傅抱石的《江山如此多娇》以后,江苏山水画家奉献给北京人民大会堂的又一幅经典力作”。同年我又应国务院办公厅行政司的邀请,为中南海紫光阁创作了《家住江南画屏中》、《云涌江邨好乾坤》二幅新南派山水画,被布置与收藏。我的新南派山水画登入国家最高殿堂,这是国家对我新南派山水画的认可与肯定,也是党和人民给予我的最高荣誉。

            一个画家的成功,莫过于他的研究成果,他的作品能够被业界、学术界和社会所认可,能够被国家所重视,并进入国家最高殿堂。因此,我是幸运的,历经近30年的探索和研究,终于取得了成功。但每位画家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,其中有着成功的诸多因素,这正是我关于创立新南派山水画的几点思考。

            一、 创新情结

            我早在少年时代  ,就读于南京汉口路小学时,就喜欢涂鸦,经常相约几位喜欢画画的同学到离家不远处的鼓楼、北极阁、九华山、玄武湖一带对景写生,我三弟廷洲拎着水罐跟着后面,漫山遍野的跑,直到斜阳把人影儿拽的老长才回家。这个时期,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受到金陵山水的熏陶和六朝人文的濡染。江南山水逐渐注入我的灵魂深处。我曾创作的第一幅山水画便是由鸡鸣寺,俯瞰台城、九华山、玄武湖和钟山的景象。

            稍长,1959年,我考入金陵中学,美术老师恽宗瀛是中大美术系毕业的,徐悲鸿的学生。在一次图案设计中,我别出心裁,将杏叶图型正、反排列,绿、白相见,组合而成。恽宗瀛老师特地在全班展示我的设计,表扬我说:“这幅图案设计新颖,很有创意,艺术需要创新才能发展”。从此,我便进入了学校美术组,接受训练。这时期我爱上了中国传统山水画,阅读了潘天寿的《中国美术史》、吕凤子的《中国画法研究》、傅抱石的《中国绘画变迁史纲》、贺天建的《学画山水画过程自述》、邵洛羊的《中国古代画家丛书》等等。每一本书都让我大开眼界。有一次我到夫子庙一家裱画店看画,正在勾摹一幅石涛的山水画,恰巧遇见傅抱石大师进来(后来店主告诉我,他就是傅抱石)。大师看见我在看画,笑着对我说:“你这个小画家不错嘛!又问我,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的吗?我回答,是石涛的。他说,对!石涛的画骨苍神逸,蒙养极深,你将来一定要绘画与理论并重,自创一格,才能成为真正的画家”。听君一席话,胜读百年书。自此,我将傅抱石大师的话奉为典律,一生走“学术为先,创新为旨”的道路。

            艺术的生命在于创新与发展,整个中国画史就是一部创新发展史,作为一名山水画家,继承、创新、发展中国山水画是历史赋予我的重任,所以“创新情节”一直伴随我的山水画创作道路。

            二、 大师之路

            翻开中国山水画发展史,大师们璨若星河,光彩夺目。唐代李思训的金碧山水,开山水画的金碧青绿之风。五代南唐董源的一片江南,创立了南方山水画派。北宋米芾父子创立了落茄皴,开烟雨云山一派。南宋李唐的水墨长釜劈,开拖泥带水之风。元代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,成为江南浅降一派。元代王蒙的焦墨乱麻,开焦墨渴点之先河。清代四僧(八大、石涛、弘仁、渐江),又各有建树,独具风采。而龚贤的积染云山,独步画坛。到了近现代更是大师云集。黄宾虹的破墨山水,傅抱石的散锋咨狂,林风眠的中西兼融,张大千的泼墨泼彩,李可染的逆光积墨等等。他们都有自己的创新和鲜明的个人风格,开宗立派,立于时代之巅,为百代标程,因此,他们被奉为大师。

            如果说,我在少年时代开始喜爱画山水,学习山水画,那是我初始的朦胧,而当我阅读大量的画史、画论著作,欣赏了历代山水画大师们的经典作品之后,我从此对山水大师们狂热崇拜,已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。他们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,我的目标,立志要像他们一样成为山水画大师,在中国山水画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。所以,在我从事山水画学习、创作和研究的近60年里,无论是在生活穷困潦倒,岁月动荡不安的年代,还是在学校、工厂、部队或专业单位,我始终坚持自己的理想和信念,追寻大师们的足迹,朝着大师们的山巅奋勇攀登。回望我山水画的创作历程,我是一个不安分的画家,画路与风格总是五年一小变,十年一大变,年年都有变。我就是这样在不断的思考、变化中完善自己,丰富经验,最后独创出新南派山水画。

            三、 时代召唤

            艺术离不开生活,离不开时代,艺术家只有贴近生活,融入时代,他才能创造出崭新样式富有时代感的作品。晋顾恺之说: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,迁想妙得”。清石涛说: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。都在强调生活与时代对艺术创作的重要性。回看画史,董源的《潇湘图》,范宽的《雪景寒林图》,黄公望的《富春山居图》,龚贤的《溪山无尽图》,傅抱石的《江山如此多娇》,李可染的《漓江胜境图》等等,无不是生活和时代召唤的产物!

            我自幼生长在南京,深受江南山水和金陵画派的影响。再加上我曾师学傅抱石,投师亚明、宋文治、黄纯尧等诸位画家,早期我的山水画都有他们的影子,是正宗的金陵画派一路。如果我沿着这条路,老老实实的走下去,可能我永远在金陵遗风里求田问舍,成为金陵画派正宗的传人,而自鸣得意。然而社会的发展和变迁,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。

            1978年,国家改革开放,一时间许多国外的艺术思潮纷纷涌入我国,冲击着人们的思想,令人眼花缭乱。1985年,《江苏画刊》发表了李小山的《中国画向何处去》?掀起了“85美术思潮”。画家们不满中国美术因循守旧的现状,盲目崇外成风,故而出现了“中国画不科学”、“中国画已穷途末路,要进入历史博物馆”、“要打破中国画,另起炉灶”等等奇谈怪论,并出现了让人看不懂的怪画。由于我年轻时就熟读中国画的发展史,深知中国画的发展,始终是伴随着中华民族的时代进程而发展的,只要我们民族存在,代表民族文化精神的中国画就不会消亡,它就必然有很大的发展空间。当时我就撰写了《当代中国画创新之我见》、《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》、《传统发展论》严厉批判当时流行的“过时论””、“废纸论”、“接轨论”。后来又出现吴冠中“笔墨等于零”的争论,我在浙江金华举行的“黄宾虹艺术研讨会”上发表了《中国画舍弃笔墨就等于零》的演讲,受到与会的张仃、邵洛羊、王伯敏等前辈们的高度认可和赞赏。

            社会在前进,中国画要发展,这是时代的召唤。

            中国画如何创新?怎样发展?这是每一位中国画家需要解决的课题,更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。因此,1990年起我开始探索和研究新南派山水画,旨在改变旧有的山水风貌,创立既有民族人文精神和审美理念,又有鲜明个人风格和时代气息的新南派山水画。如果说傅抱石教导我中国画必须要创新,那么我的理论导师邵洛羊先生则给我指出“中国画必须姓中”,“中国画的笔墨不能丢弃”。从而使我在探索新南派山水画过程中,始终能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。

            四、 以论带画

            少年时代,傅抱石大师便教导我说:“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画家,必须绘画与理论并重。”纵观画史,凡成大师者必定精论擅画,人称学者型画家。黄公望、石涛、龚贤、傅抱石、潘天寿、黄宾虹、李可染等莫不学术丰厚,二者兼长。我认为,一个画家必须有丰厚的学术修养和理论研究,这是一个画家成为一个大师的必备条件,否则只是画匠而已。因为画家有学术支撑,他的眼界就高,胆子就大,善于思考,别出新意。所谓‘艺术叛徒胆子大’,那是需要有学术有思想来支撑的。

            一个画家如果只埋头拉车,不抬头看路,那么他迟早会翻到沟里去。因为他没有选择好他该走那条路。选择适合的路,是需要思想、需要胆识的。思想、胆识哪里来?当然是理论修养、学术支撑。也可能是天意,亦或是兴趣使然。在我少年时代,在习画的同时,就得到了傅抱石大师的教导,阅读了大量的画史画论著作。1964年我应征入伍,又把这些书背到了军营,那时驻防在金华、温州、青田、临平一带的山区,每逢星期天,战友们都去城里玩,我则带着写生本和书,爬到山上,一人独坐,感受山崖烟壑,灵动苍茫之美;或品读画史画论,感悟各家各派之精妙。文革期间,这些书成了被清理的“四旧”,我没有上交,而是分散收藏,得以完整保存。1969年我退伍回南京后,一面追随亚明、宋文治、黄纯尧研习山水画,同时深入美术史论的研究,特别是南北两大山水画派,历代山水画大师的风格、技法、师承、作品都作了系统的梳理研究,并作了大量的心得笔记。1984年在我40岁那年,我的第一部研究成果《历代名家山水画要析》,由天津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,该书13万字,百余幅图片,陆俨少题封。从山水画的起源一直写到清代,系统分析了各朝各代各大家的风格特点、流衍关系,许多地方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,史料丰富,有论有据。该书一经问世,引起了轰动,3万册一销而空。该书至今还被清华大学、北京大学和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列入美术学考研参考书之一。2001年我出了第二部理论著作《黄廷海论画文集》,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发行。这是《中国当代学者文库》中的一部,22万字,百余幅图片,内容包括史论研究、名家评析、名画鉴赏、当代画坛和日记摘抄等。集中反映了我的艺术思想和学术成果。2002年我的第三部专著《南方山水画派》,由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。该书是中国画派丛书中的一部,16万字,80余幅图片。它系统介绍、分析了南方山水画派的产生、发展和壮大及对中国山水画史的影响,评析了董源、巨然等历代南派大家的风格、技法和成就。此书填补了研究南派山水画的空白。另外,还在《美术研究》、《美术论集》、《中国画研究》等发表了大量学术论文,在此就不再一一赘述。

            1997年著名美术理论家马鸿增说:“我想着重指出,攻画艺与治画史画论,两者相辅相成,乃是我国古今许多画家成功之道。从顾恺之到荆浩,从郭熙到石涛,从黄宾虹到傅抱石,莫不二者兼长。令人欣喜的是黄廷海已基本具备这两方面的素质和能力,如何更充分地调动起潜能,在相互转化上再做一番更深层次的探索,相信他将会在山水画艺术上出现新的突破,这不是奢望”。前有傅抱石的教导,后有马鸿增的企盼,历代山水画大师都是以论带画,画论兼修的。我主张“学术先行,创新为旨”,从而我能站在学术的高度,重新审视和诠释传统绘画,大胆提出变革与创新,正确地选择传统与现代、东方与西方之间的契合点,去开拓南派山水画的新天地。

            五、 借古开今

            新南派山水画是在董源、巨然南派的基础上,融入北派荆浩、关同、范宽等雄浑阳刚的特征,兼取西画的光色、构成之法变革而成。它将南派与北派、传统与现代、东方与西方相融合,使之既有深厚的传统根基,又具有崭新的时代气息;既具有南方水乡逸秀的阴柔之美,又具有北方云山雄浑的阳刚之气;既具有中国山水画的笔墨程式,又具有西方绘画的光色时空,由此而构成了新南派山水画的独特风貌。

            任何一家新风格新面貌的出现,都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变革而成的,正所谓“借古开今”。李可染说过:“学习传统,要以最大的力气打进去,又要以最大的力气跳出来”。学习传统,只是手段,变革创新,才是目的。所以任何一位卓有成就的画家,他的前期是学习,借签前人的东西,后期才是变革,独创自己的东西。在我少年和青年时代,受金陵画派和南派董源、巨然的影响最大。“常登先贤斋轩,立案心观,忘饥不归。”(亚明语),潜心师摹傅抱石、钱松岩、亚明、宋文治、黄纯尧的山水作品,几能乱真。他们金陵派的艺术特质,笔墨气息,时代特征,技法程式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,给我学习山水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,而对于南派山水画,特别是董源、巨然、米芾、黄公望、王蒙、石涛、龚贤、弘仁等大师的学习与研究,更让我开阔了眼界,感悟到中国山水画的博大精深,以及其中的美学内涵和人文精神。为了印证大师的风格创造,我曾无数次去南京幕府山沿江考察,又到董源家乡江西进贤,印证董源《夏山京口待渡图》,《龙宿郊民图》,极其风格创造的由来;曾去镇江南圌山,考察米家的烟雨云山;曾多次探访浙南山区,深入富春江和瓯江的桐芦、丽水、缙云、青田、雁荡,感受大痴笔下的千古名作《富春山居图卷》、《富春大岭图》的匠心独运的创造。又多少次云游皖南山区,追寻石涛、程遂、梅清、渐江、宾虹的足迹,感受皖南山区的苍茫、雄浑与灵秀,徽派文化的深厚积淀,从而孕育了如此之多的山水大师。后来又去关陕秦陇,考察荆浩、关同、范宽笔下的秦岭、太行之风。在长期的考察、印证与研究的过程中,我领悟到大师们之所以成功,一是学习传统精华,二是融入现实生活。

            为了把对大师们的学习、研究,上升到学术的高度,对他们作一番分析、评论。我用了六年时间完成了《历代名家山水画要析》一书,当时我才三十多岁,名不见经传,确实让山水画界和理论界不可思议。后来我又完成了对南方山水画派的研究,将研究心得写了一本学术专著《南方山水画派》。1990年前(45岁),我已经完成了对金陵画派,南方山水画派,北方山水画派的学习与研究,对中国传统山水画,有了较深刻的认识,形成了相对稳固的宇宙观、人生观和艺术审美观,同时也积累了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对山水的感悟。所以经意和不经意之间,就思考着我的山水画道路应该怎么走?这就是要借古开今,走自己的路,开创新南派山水画。

            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”(唐代诗人刘禹锡),历史在前进,时代在发展,中国山水画也跟随时代发展进程,不断推陈出新,向前发展。新南派山水画的诞生,是中国山水画发展的必然,更是时代的产物。为了复兴中国山水画,培养更多的人才,弘扬、推广新南派山水画,2017年,由中国文联出版社推出了《黄廷海新南派山水画研究》这本学术专著。这些年我还有意识的选拔了徐实大、章震宇、吴孟恬、王昌、黄爱军、刘丽、孙国荣、冯云、江道伟、陈璐、李仕美、王博之、刘琴等一批中青年画家入师门下,悉心指导。2016年成立了“新南派山水画研究院”,以加强对新南派的推广、研究和总结。2017年,在文化部传统文化产业发展中心和江苏中华文化促进会、江苏省美协学会和相关企业的关心和大力支持下,在南京建立了“黄廷海艺术馆”,由夫人马德华画家任馆长,刘丽任办公室主任,负责举办学术研讨会,精品展示,艺术交流等活动。我坚信,只要我们不懈努力,新南派山水画一定会在当代山水画坛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

            2017年7月8日完稿于南京新南派山水画研究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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